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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VHope】思春期

完整版
泰锡






郑号锡是先醒过来的,他看了眼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,约莫着是四点多的光景。金泰亨在隔壁床睡着,方方圆圆的肩头
,一动不动,随着清清浅浅的呼吸。他下床,脚趾趿拉了两只拖鞋过来,踱到小冰箱前面,捉了一瓶收费的水果啤酒出来。

拉开拉环的时候,他还祈祷着自己别吵醒酣睡的同伴,只是水蜜桃味爆开在空气中,对床的人动了动。

“号锡哥?”

“抱歉。”

他在黑暗中吐了吐舌头。“几点了?”那人坐起来,睡衣褶皱在腰腹处堆起来,揉乱了絮絮的心情。“大概四点了。吵醒你了。”“没那回事。”金泰亨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,他把薄纱做的窗帘拉开一半,乳白色柔软的月光。轮到他犯愁了,郑号锡幸灾乐祸地想。金泰亨站在小冰箱前面,“泰亨啊。”他回过头来看到郑号锡瞪的圆圆的眼睛,“不含酒精。”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罐子示意。带有气泡微凉的水流,金泰亨才发觉郑号锡在骗他,用力把易拉罐掷到垃圾桶里,那里面的液体流出来,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。




他们之间冷冷清清的,郑号锡刚才起了玩性,现在又消磨了大半,扣着铁罐的包装纸。“女朋友叫樱子?”金泰亨瞅了一眼郁郁的室友,对方吐了几口气,知道逃不过了,才开口,“杏子,石川杏子。”“啊,光记着是花的名字了。”他打了个手势,“你可得小心粉丝。”

郑号锡听着心里吃味,仔细看了看金泰亨。那人精细的脸颊生在极美的骨相上,肌肉匀称,连用力的时候都有恰到好处的美感,他又想了想杏子小巧圆润的身材和略显孩子气的短鼻子,只得喝了一口金泰亨不喜欢的酒精饮料。



“这个对皮肤不好。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过来了,大腿抵着郑号锡的,又怪他不爱穿长睡裤,只穿那棉布短裤,这下更显的尴尬,他有意和金泰亨保持距离。“你见过她?”金泰亨细细瞧着郑号锡卸了妆的容貌,像光滑的鸡蛋白,眼角有细微的细纹,更像花艺做出来的素丽干花瓣,还自带着芳香。他在脑海里回想杏子,大约想到是他在便利店里买烟的那回,看到一个矮小的女生朝郑号锡挥手的样子。他把手伸到床头柜里翻着烟,无意间越过了郑号锡规矩并排放着的光裸大腿,细腻柔滑,是新鲜花瓣,他纠正自己。


“碰巧见过一次,你要吗?”他夹着长白条的烟,郑号锡默许了,懒懒地凑了手过去,打火机短暂地亮了一会儿,他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。金泰亨拿了郑号锡喝剩下的饮料罐做烟灰缸。“想不到我们都是实实在在的瘾君子。”他连软着声线调笑都别有风味,郑号锡不免斜睨着多看了几眼,随即把一半长的烟在瓶子上摁灭了,丢进去。他大概是着魔了,用指腹摩挲了几下金泰亨的嘴唇,“不是就你在抽吗?”“监控拍着呢,”金泰亨捉住他逃窜的手,“你也逃不掉的。”




他抽开手指,烟草的味道醇厚。“你抽女士烟?”金泰亨耸了耸肩,不以为然。他的烟燃烧了大半,还在孜孜不倦地冒着烟,金泰亨学着郑号锡把他掐灭。
“真是累人。”他重重地叹气,看向郑号锡,厚重的刘海被拨向两边,“我是说做偶像。”
“不想出去玩玩?”
他清亮的声线,郑号锡回头和他目光相接。他沉默了。



“不想。”他吐字清晰。“至少不是和你。”
“你故意激我?”他靠过来,黏软地蹭着郑号锡的肩头,“你不打算说说杏子?”
他想着大概圈住金泰亨的肩膀才会显得他们更为亲近,但是他不准备过多地分享女友穿着粉丝t恤软乎乎叫他的样子,是平白无故觉得金泰亨危险。
“那我和你说说郑号锡。”
金泰亨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扯下来,放在他们大腿交接的地方。



“我来首尔的时候,啊对了,这儿是大阪。”他笑着打岔,“不是年纪还小吗,血气方刚的。”
“那次练习室里,你也知道的,新的舞步总要提起精神去学,不全身投入不行,可是那个地方,唉,热得很,搞得我面红耳赤的。”他说话时的热意扑在郑号锡的耳朵上。“男人嘛,布料摩擦得格外敏感,谢天谢地我那次穿了运动短裤。”他空闲的手指虚虚一笔划,在空中打了个圈。
“号锡哥还记得吗?你那个时候格外担心来着。”
“你和老师请假了,亏你跳舞好。”
他调皮地眨眼,“我硬拽着你去卫生间,真是怪不好意思的。”可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害羞,疏朗的笑意。“用你的手呢,想来我也该和杏子道歉。”


金泰亨后来还是倾身吻了他,郑号锡最先想到的是杏子在夏天喜欢穿系带皮鞋,其实她穿着并不好看,因为脚踝过度肉感,她喜欢涂肉粉色的唇膏,化学试剂味的嘴唇,他没有痛快地谈恋爱,因为影影绰绰地总是想起来金泰亨脸上的小痣。

“你看我不喝酒呢,连你都不肯迁就我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嘴,“满嘴酒味。”

“来吗?”金泰亨已经在解他的扣子了,他瞄到墙壁上绿色荧光的电子钟表,大概还可以睡个回笼觉,明天在日本没有行程,和杏子打电话请假好了。

“嗯。”
他眨了眨眼,乖的像个布娃娃。
郑号锡无缘无故觉得自己陷入泥潭深渊了,而杏子不是他的解药。
金泰亨才是。


他环着金泰亨的脖子喘气,像雨里被打湿了的野草,垂着眼睛。“你别看我。”他赌气说。金泰亨凑在他的发梢处,嗅他沐浴露的味道。然后托住他尾椎骨的手掌更用力了些,全部按在怀里。


郑号锡想着自己大概在失去忠贞,从他的角度来说。可怜极了,被那玩意儿操控着。又逃不开。他们之间也许没什么感情,但是他自己的确享受着,甚至一次次被逼上那一个欢乐又模糊的世界。虽然身子是年轻的,心老了十岁。就想满脸蜡黄,他怀疑自己早就失去意识,粗俗的极乐。
金泰亨像是抱着金枪鱼一样搂着他,他还想到自己和杏子去了回转寿司,他早就定好位置了,但那么小份的东西,胡吃海喝的也是杏子,他早就放下了筷子。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没有兴致,他感觉心里早就空了几百兆个大洞,金泰亨就想他梦里的粉刷匠,用浆糊把它们堵上。

“去罗马吧,地中海那里。”他没头脑地说。

金泰亨想着的是白色篮子装着红玫瑰的窗台,地中海会有海啸吗?他想问出口,但郑号锡一副倦意,像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。“杏子可不喜欢这样湿热的大水缸。”他又嘀咕了,垂着脑袋好像要睡过去。
先得把手头的事情推一推,金泰亨这样想着,他自己是十分愿意的。罗马那里数不尽的葡萄酒和奶酪,空气闻着也是新鲜面包的味道,其实就算他粗心大意计划出错,郑号锡总陪着他,有他呢,去吧。他下定决心,就去那里玩。


“你要睡了吗?”他看着郑号锡倒在枕头上。
“要说服杏子去罗马。”他喃着,早就不理会金泰亨这个局外人了。





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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